禅修心路历程

禅修心路历程

缘起法则- 什么样的学生就会遇到什么样的老师

张贵人口述

吴上奎整理

前言

几年前开始对外演讲,宣扬禅修的好处利益,诸如身体健康、更年青、修心养性。才发现一般大众对于自己的实修心路历程更感兴趣,想知道如何开始起而行、如何碰到好禅师等因缘。因此埋下了撰写此文的动机,希望这篇文章有益于传播修行的风气。

摸索阶段

笔者在45岁时,在美国因裁员失去工科博士的研究工作,转行经商的事业已经稳定,生活无虞,于是开始想追求一份宗教信仰,希望能作为未来心灵上的依托。而在美国,基督教是最普遍的,那时经朋友介绍,一位基督教教会长老为我们全家四口,在每个星期天单独开设了查经班,前后经历两三年的时间,针对圣经内容作研读,毕竟要升起信仰,首先就要对教义作深入了解,那时我经过一段时间的研读,感觉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,内心已开,就如同圣经所说待牧的羔羊,等待亲身见证就可接受洗礼,但没想到,却是迟迟都等不到那一次亲身的见证时刻。

在一次偶然机会,探访工専学生时代的一位学弟,陈清洲先生,他是台塑公司在美国的五位副总之一,家住纽泽西,在他家的书架上,见到一本书由台湾屏东一位中医生所写的书,内容是介绍一些基本佛法并结合气功教学,书中介照了三种简单的气功保健功法,勾起了我的兴趣,当时就跟学弟要了这本书,并从中择一最简单的方法试行,该功法名为钢瓶气,就是在早起空腹时,吸气时将肛门及喉部紧闭后、自然的将空气吸入灌进胸腹之间,在气压到顶时将其维持住,使胸腹之间就如同钢瓶一般气压升高,借此在胸腹之间形成气场(注1),呼气吸气时各作一次,每日20分钟。我在尝试一个多月后,全身气场形成,并会发热出汗,休息几分钟后就接续打坐,将形成的气场收入归一,于是从此由气功保健无形中就已转向禅坐,自然的养成每天早上醒来打坐一小时的习惯,从此不再练习气功保健。如此练习三年之中,打坐大约一个小时并可以用气将腿痛自动打通。

功法自然转入禅修心法

钢瓶气的功法前后作了2 -3 年左右时间,,心理开始好奇其他人不知如何努力修行,于是开始询问有打坐经验的善知识,这位善知识只教导一句话,打坐时将注意力放在鼻子人中,观察出入息空气冷热的变化。例如吸气时观察空气冷的变化,呼气时观察空气微热的变化。我就深信不疑如法练习,其中曾体验到身体消失,如同入定一般。在这个阶段只是有定力没有观力,所以不清楚出定入定的过程,其实这个方法就是佛陀在菩提树下成正觉所修的法门、先教导培养定力、后修观的安般念(注2),只是当时未知罢了。是后来入了佛门,才知到当时无意中,已经从调身健康的打坐功法走向了调心的禅修心法。 前后历经五年的闭门造车,就更想出去看看大家都是如何修行。在某次偶然机会、遇到玉佛寺的老会友颜宪钦,他介绍两周后玉佛寺有举办三天的禅修讲座,邀请TMC禅师达玛毗亚(Dharmapia) 莅临指导(注3),于是好奇地前往参加,在讲座开示中,许多禅修术语以及许多巴利文法义,听的我一头雾水,惟当时对『正念』一词,虽未解其意却觉如雷贯耳印象深刻。回家经过寺庙大殿时无意间看到初级佛学班开课的广告,于是报名参加了玉佛寺在每周三晚上的初级佛学班,为期三个月,课程中系统化​​的介绍佛教时空的演化与各教派教义的差别。除了上课外,我每天另外花八个小时在图书馆中借书研读,探讨佛法、因为有禅坐五年的基础,専攻禅修入门书籍及相关法义参考书,在此过程中深深觉得、南传法门实用、容易派上用场解决日常生活中的烦恼,认定佛陀亲自教导的法门绝对不会错,因而选择了南传法门、一门深入,一法见万法。

修行导入佛门

1998年5月份初级佛学班结束时、刚好接上玉佛寺在一次三天假日举办禅三,由寺里的净海法师指导,净海法师本身不是禅师,但深入研究南传方法,那时我依据安般念第二步骤;随息的方法自行用功,记得最后一天报告心得,我即可以因为定力改变身体的自律神经系统,呼吸次数从正常人的每分钟10次降为只有一次,脉搏从正常人的每分钟70次下降到每分钟只有30次,当时大家对于我的心得报告印象深刻,觉得前所未有,后续就开始有许多善知识来向我介绍各种实修法门,那时主要的有三种,一是玛哈希的观腹部上下,二是葛印卡的扫描全身觉受,三是藏传修行法门。当时我基于三个原因选择了玛哈希的方法,一是因为玛哈希的方法有两三百年的悠久传统,培养过许多的开悟者,二是教导的禅师都是正统训练出身的出家众,从玛哈希到乌班迪达到舍弃我禅师,都出版过许多著作,三是全世界有数百万人在依此修行并得成就。这就是我从安般念定禅转入玛哈希观禅的转捩点,也因此皈依佛法入门当正信佛教徒,当时因缘殊胜,被邀请参加寺内的佛法研讨班及禅修班,保持每日清早打坐行禅2小时之外,持续研读经论每天8小时、共8年之久,一直到实修体验佛法超越了闻思所得的理论知识。自此之后不再研读经论,而只看大禅师实修体验而得的Dharma Talk (注4).

由于定力因素所以容易专注深入经藏,主要选择研读实修方面的书。在佛教中,比较清楚介绍实修方法的有三个系统,一是南传,二是藏传,三是北传禅宗,但禅宗几百万人努力可能只有一人悟道,实为困难,而南传方法简单且实用,是佛陀亲传,所以就选此一门深入,后来连续七八年的时间都在研读佛典,从讲述禅修方法的的清净道论,修行体证的阿毗达摩论、到四部阿含是我主要的研读方向,即所谓一经两论,并陆续参加了读经班,佛学思想史等等研讨班,从南传北传藏传,将佛教演进作系统化的整体研讨,并且持续打坐及行禅,但也算在接触正式禅师教导之前,作了调身与调心的前行、准备工作。

介绍我马哈希禅修法门的是一位己去世的陈美兰师姐,记得当时玉佛寺有一批精进会员,四处探访各式的实修法门,并于各地参加禅修营,希望能将方法带回玉佛寺。曾有会员们参加由答马匹亚禅师所指导的TMC禅修营,在禅修营结束后,禅师仍继续跟大家进行每周一次的电话小参,即每周各自在家用功,周末再到玉佛寺心得分享并跟禅师进行约10分钟电话小参。我那时尚未参加过禅修营,虽有许多体验但不知如何小参,电话中我想详述自身经验并结合一些理论来报告,​​但每每讲到一半就被禅师打断,因为禅师表示必须要教导我正确的小参方式与内容,再加上语言的隔阂,所以第一次电话小参就花了一个多小时。在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后,我终于在观腹部的起伏中体验到四大,现在回想起来,我当时是观到地大软硬的特性,软时像柔软如蛇腰,硬时有时如同钢片般的坚硬,跟禅师报告后,禅师即表示可以毕业不用再电话小参了。我当时是玉佛寺禅修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体验到四大的学生,于是依此继续用功。

遇见好禅师因缘

在结束答马匹亚禅师电话小参的1998年秋天,玉佛寺准备庆祝十周年庆,想举办前所未有的七日禅修,并想邀请国际性著名的禅师来教导。人选方面,玉佛寺曾有出家众四处参访时,知道舍弃我尊者(Sujiva) 很有名,且玉佛寺弘法组的组长与处长对于舍弃我尊者所著:『智慧禅实修手册』非常赞赏,于是决定就邀请舍弃我尊者来指导。但多方写信邀请后皆未获回应,那时陈美兰师姐担任弘法组组长,对于我在修行体验与佛学英文的程度非常肯定,于是决定将邀请尊者的事情交予我负责。

接到此一重大任务后,我诚恳的写了一封三页长信,巨细靡遗的述说邀请的缘起与诚挚的盼望,期待尊者能够来指导此次七日的禅修,因为尊者在马哈希系统中极负盛名,长期在马来西亚教学,在能够以中文母语指导禅修的禅师中,尊者必定是第一人选。舍弃我尊者当时正在规划要将禅修推广到欧洲,并已前往瑞士开展,所以待尊者返回马来西亚读到信件,并与其学生助手商量后,决定拒绝此一次禅修的邀请,但回信中,理由是较为婉转:『国际禅师启程往美国教导禅修,至少需指导三十天以上的课程,才是较为适当,七天实在过于短暂,尚请见谅』。我当时接到回覆,心理想,三十天当然也没有问题,不过在玉佛寺闭山门举办七天禅修已是前所未有,要延长到三十天是绝无可能的事情,于是我再写信邀请:『我们可以安排七天​​的禅修,剩下的时间安排佛法开示或课程研讨,将行程规划满三十天』,此时尊者第二次婉转拒绝:『如果研讨课程,那么可以选择阿毗达摩论,并在我启程之前,你们必须研读完成作为基础』,当时我接到回信后,心想当然没有问题,恰巧我已经研读过阿毗达摩,若将禅修以煮菜做比喻,则清净道论讲述做菜的方法,阿毗达摩论则系统性剖析菜肴的味道。于是我回信:『为了准备禅师来教导,我们已有开研讨班,由我与另一位师姐带领,课程是尊者的著作:『智慧禅实修手册』,并也有研讨阿毗达摩论,相信在禅师来之前我们已经做好该有的前行准备』。于是禅师看到我的信件,心想依照佛陀的规定,信众提出邀情三次则不能拒绝,就答应了此次邀请。并在来到休士顿后,特别就是要来看看Oliver是哪位,可以如此这样锲而不舍不屈不挠。

禅师来到美国休士顿的第一天,我们带他到美国太空总署参观,禅师在门口就向同行师姐打听我的背景,并在当时就邀请我参加明年(1999),在义大利举办的三十日私人国际禅修营,名额只有五位,即禅师在自己修行时会带领五位学生,而我就是美国唯一受邀的一位。霎时我听到三十日的禅修有点吓到,心想我连玉佛寺的七日禅修都还没有开始,只有参加过三日禅的经验,又要跑到义大利这么远的地方,心理是着充满犹豫,但当时禅师跟我说,若你来参加三十日禅,我保证你可以在结束时『体验到色无常』,我听到后就非常心动,依据读经论的经验,『体验到色无常』这个词汇对我而言有无比的吸引力,于是就毅然报名了此次禅修,但因为时间的关系,只参加了21天。在禅修结束后,就写了一篇文章:『观色无常』。

当时这篇文章原本投稿玉佛寺,但因宗派之见未获刊登,于是转投美佛会讯,并蒙刊载,几年下来此篇文章也影响了许多人,我本身在十年后回顾,觉得确实此篇文章可作为初学者很好的参考,这样的细微的观察色法确实是经典之作。原来当年尊者在一看到我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我在此次禅修营后可以完成的目标,并在禅修营开始时就隐然提示需要努力的方向,恰巧我也有此慧根,禅师提示后我就会知道该如何做,当时禅修的第一支香,一坐下来全身的色法就非常丰富的在变化,禅师就指导只要专注在最明显的一点即可,于是每二至三天的小参,就依据禅师的指导,从一个点色法的变化、流转、生灭,定力自然地将它扩展到全身。记得在禅修两周后禅师跟我说:『喔!你已经到了门前了』。听完这句话,我就开始落入期待,我将『体验到色无常』了,但如此期待着,就是落入了贪瞋痴的贪心,结果最后一周的禅修直到结束,我的进度就停顿在那里。心法就是如此奥妙,想抓取就抓不到,放下不去抓取反而自然的出现。后来禅修营结束后,失望地搭机返美,当飞机经过阿尔卑斯山脉,我刚好睡醒,就在此时色法在全身的变化非常纯熟约一小时,在那一刻,我就体验到色无常了。

正规观禅训练

自此次因缘以后,除了每天自行用功,打坐行禅三至四个小时以外,我每年固定会参加两次禅师举办的国际禅修营,每次三周到一个月。禅师教学足迹遍布欧洲与世界各地,前后十年,我跟着禅师去过义大利、瑞士、匈牙利、索马尼亚,最远则到过澳洲两次,期​​间也有邀请禅师来到美国教学,并在玉佛寺的协助下,历经特殊的过程,极难得的为禅师在美国取得五年的宗教签证。 每次想到我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位禅师亲身指导,真是非常庆幸有这样的福报,并令人感到非常的荣耀。毕竟禅师在全球讲中文的华人圈,说属于最优秀的禅师绝对当之无愧,即使在以英文教禅的老师当中,也是声名远播,被形容为初升之朝日,耀眼光芒。

舍弃我禅师的教法非常的活泼与多采多姿,他同时拥有很多不同的天份,而且他教导的学生有人开悟,举例来说,在教学生坐禅时,他的心识常沉浸于禅定之中,超越时空、贯穿阴阳,在前世今生数百年之间观察他个人的因果缘起关系,如同俗称先知一般,知过去亦能测未来,如果觉知需要帮助的学员,像是学员身体孱弱、生病等各种情况,他就散发慈悲心来帮助他。且不论各种修行法门,从修观修定或修禅宗,甚至学员各种不同的个性,禅师都能信手拈来因材施教,都有不同方法给予指导,甚至许多遇到瓶颈已久的学员,都能在禅师的带领下豁然开朗,继续向前迈进。

禅师讲法开示的时候,会将心识与大自然结合.由大自然法界透过他的身体来讲真实法,不需任何准备却可以滔滔不绝,深入浅出且独树一格,每个学生在听时都感觉到禅师是完全针对自己的修行需要在讲解,能在开示之中不断的被点醒并有所体悟,所以他的开示广受欢迎,甚至很多人即使时间关系无法赶上禅修,也都特别要赶来听禅师的开示。

另外在与禅师小参的时候,以我个人的经验,禅师会在第一次的小参,就将此次禅修的重点、方向,以及此次禅修将完成的成果、隠约地、在有意无意之间加以点橃、提示,然后学生就依此努力修行,这样下次小参时学生就可以报告努力的成果,禅师则再给予进一步的指导。禅师举办禅修营时永远都是客满,且因为禅师本身希望每次不要教导太多的学生,大约二十至三十位是理想的人数,他可以很好的照顾到每个学员。当然,禅师举办的私人禅修营无疑更为殊胜,每次只收四到五位学生,禅师在自己修行之余给予接近一对一的指导,无疑私人禅修营当然是进步的更多更快,并在禅修期间,会跟禅师如同朋友一般聊天,而在聊天之中,听到禅师有意无意的谈话,总会让人若有所悟,如同醒过来一般。

近几年舍弃我禅师因为年事渐高,从2014年在义大利举办禅师训练营后,已开始准备退休并将教禅的责任慢慢放下,这两年有安排私人假期,例如前往美国,中国大陆等,有时并会顺带指导禅修,禅师喜欢去看高山、喜欢看风景,在能量丰沛的大自然中,禅师常说大自然就是他的老家。看来禅师会再从事教禅的时间已较有限,大家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。他是我一生之中遇到的第一个好禅师。

从2010年后由于年龄关系不再参加国外的襌修营,转向到加州TMC的禅修中心,偶然一次,遇到生命中第二位重要的禅师,苏善那尊者(Thuzanna),他与舍弃我禅师是师兄弟,同为乌班迪达尊者的髙材生,并且也是很有名气的禅师。他的小参跟舍弃我禅师类似但方式却略有不同,他在听完报告后,会先用巴利文的法义点拨/提示,再用英文讲解一次,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将整个问题的核心点出,而听完之后,我就会知道该如何努力,下次小参的时就可以作成果报告,从苏善那禅师处所得到的收获可说与​​舍弃我禅师不相上下,每年九月时我都会很固定前往加州参加一个月的禅修,自2010持续下来也参加了五年。

加州TMC是目前美国教具规模的禅修中心,依据财报每年约有30万美金的收入,1/3来自禅修营,2/3来自信众捐献。 TMC每年举办4-5次的禅修,依据惯例,每次禅修营会有一位主要禅师与两位年轻助手,由三位禅师轮流给予学员小参指导,个人体验是如此小参因为较没有持续性,且两位年轻助手经验较不丰富,所以指导效果有限,但每年九月的禅修营则较为特殊,由苏善那一位禅师从头带领至尾,这样就有持续性,我每次就会收获丰富,所以我仅固定参加九月份的禅修营。其他TMC亦有举办由如乌班迪达大禅师带领的禅修营,但本身因缘不足从未参加过,不过大禅师所举办的禅修营,动辄有一百多人参与,每次学员能分配到的时间较为有限。所以我较倾向参加苏善那,他可以花在每个学生上的时间较长。以上讲到,苏善那就是我生命中遇到的第二位重要禅师。

禅者个人心性

谈到个人修行进步的快或慢,除了老师的原因之外,另外最大因素就是学生本身的心性,一般所谓的心/心识、它不是你的心识或是我的心识、它本来自大自然法界的有分心识,包括了性格与根器。在这里介绍另外一位法师的因缘,前文提到介绍我马哈希禅法,与我最熟悉的法友,陈美兰师姐,她十多年前回台湾参访台南开元寺时,认识一位护法法师,他来自尼泊尔,当时在台南开元寺教授佛学课程,法师定禅基础不错,年纪很轻,聪明且具有很高的语言天份,曾将一套四部阿含由巴利文翻译成英文,是世界少数能很好的将巴利文经典翻译成英文的法师之一,法师并精通悉檀文,悉檀文是当时佛陀时代所使用的文字,目前全世界精通悉檀文的只剩下三位,所以法师也算是佛教界国宝级的人物。

法师表示,当每个人的姓名使用十年以上,他的业力就会成形,然后法师就可以依据你的名字,无论是中文或英文(注5),翻译成悉檀文,从美如画的悉檀文就可以看到每个人的五种命格:分别是信根、慧根、慈悲、财运、健康,当时陈美兰师姐将法师邀请到休士顿,护法法师替我算时,当场吓了一跳,因为我这五项命格都非常好,最重要的是,信根与慧根都很好,一般而言,信根强则慧根弱,容易盲从,而慧根强则信根弱,容易多疑,但我这两个都非常好且非常平衡,所以他对于我特别印象深刻,关于这方面,从历来在接受禅师指导时,深信不疑地努力练习,这是信根强,而从禅师稍稍点拨中我就能了解禅师深意,这是慧根强,所以进步就会很快。所以修行的快慢,老师是一个条件,个人的心性是一个条件,其他再加上禅修中心的资源硬体、护法义工、气候饮食等共同因缘,就形成修行速度快慢的成因。

另外引用其他两位禅师对作者个人心性的看法,舍弃我禅师讲述我的心性,他说修行都是心的问题,而我心的本质跟其他人很不一样,我的心性如同电脑软体程序,会按部就班的将资料输入,然后系统就会将结果输出.修行时接受禅师的指点,我就会按部就班的努力,就如同将资料输入,然后修行就会取得成果,就算输入一次不行,一次次努力后也一定可以成功。而苏善那禅师,因为五年来与他接触只有禅修期间,小参时会单独接触,原本有想邀请禅师到休士顿菩提中心教禅,但同样是宗派之见未能成行,所以也没有建立进一步的私人关系,也未能了解他对我个人的看法,一直到今年我的女儿与我一同参加禅修,从女儿口中才了解他对于我个人的评语,他说我是一位心力非常强大且充满正能量的人,意即非常契而不舍,一旦决定就会不畏困难努力直到成功,从读书、工作到自己经商、禅修都是如此,也因此在各方面都取得不错的成绩。

结论

禅修的过程、走在清净道上、或在古仙人道上,它本身就是缘起、缘㓕地因果关系,依循缘起法的自然法则运作。修行观禅、首先观察所缘境不断变化的本质(the nature)、再进而依序观察所有自然现象如何升起、如何消失的缘起过程(the process)。什么样的学生就会遇到什么样的老师,反之亦然,什么样的老师就会遇到什么样的学生,都是缘起法则的运作。 禅修不论是止禅或观禅、无论是顿根或利根,禅者自身的心性及禅师素质扮演了两项最重要的因素。观禅或是智慧禅,简单的说、即是身心灵合一、大自然法则的展现。尊循佛陀的教导、法随法行、成为正信的佛弟子,实践闻思修证的基本教义。亲身体证解行并重的内观智慧、正知明觉的法住智、解决日常生活的烦恼。观禅最终目的,学会使用大自然的力量,证得三明六通、圆满戒定慧三学。

致谢 - 拜现代科技之赐,台北的吴上奎师兄与休士顿的Oliver两岸相隔,得以免费视讯,囗述整理这篇文章。无限感谢吴师兄的文笔及Flying Fingers打字技术、在短短的两星期之内,完成此文。

注解

1) 气场:东方人所谓的气、其实就是色法中微细的觉受、为四大所的色聚及能量的组合,它由四种因素生成,即有分意识带来的业、上意识、营养的养份、及时节的冷热。观禅中的身念处以四大的身体觉受为所缘,心眼及觉知(awareness) 可看到/观到名色法及五蕴,而开展身受心法的四念处。

2)安般念:第一步骤、数息:由一数到十培养定力,待定力加深,可保持数息念头不间断,即放弃数息,进行第二步骤,随息:将注意力跟随息的变化,待定力加深,能观的心与所缘的变化可以同步,则进入第三步骤:止息,即进入安止定,随后三个步骤都是观禅的领域。

3)TMC为班迪达禅师系统在美国San Jose 的马哈希禅修中心。

4)实修多年之后才体会到经论所说的每一句话、皆可亲身体验。原来所谓的经论、就是佛陀及其正弟子实修的论述、而指出努力的方向,让佛弟子法随法行,依闻思修方式,证得戒定彗三学。

5)当时护法法师算的是我的英文名字:Oliver,这个英文名字是我考上预官化学兵第一期,自己取的名字,当时台湾化学兵预官名额只有十位,这是很光荣的事情。那时我们预官学校校长有邀请美国军官的太太来帮我们开英文课,上课时要先选一个英文名字,我那时就觉得Oliver张叫起来很顺口,就选了Oliver,来美国后才发现Oliver是老派美国人爱用的名字,年轻一代已很少人用,来美国后久而久之,大家都直接称呼我Mr. Oliver,就好像变成我的姓氏一般了。